见明

随缘跳坑,随缘挖坑

《小师哥》

傻白甜

无逻辑

师哥变小梗



盖聂变小了。


天明耸着肩膀耷拉着脑袋,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,凄凄惨惨戚戚。


月儿安慰他:“还好没有生命危险,逍遥前辈说了会恢复的。”


天明抬起头,眼睛跟小狗似得可怜兮兮,湿漉漉的想让人摸头,他忧伤的说:“可是我见不到大叔了,他被卫庄带在身边,万一卫庄欺负大叔怎么办?”


“......”月儿回想了卫聂二人在蜃楼救她的情形,若有所思道:“不至于吧,卫先生对盖先生很在意的。”


天明哀嚎一声:“念念不忘记仇十年,这种在意还是算了吧!”


月儿摸摸他的脑袋,心里有些不以为然,但没再说话刺激悲伤的天明。



“你可以放我下去的。”


盖聂忍了半天,还是对身后的人说道。


若是用原身讲话,倒还能有些震慑力,现在的盖聂不过三四岁的模样,声音软软糯糯,柔的能掐出水来,还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口齿不清。


卫庄垂头瞧他,团子端端正正的跪坐在自己膝上,粉雕玉琢的小脸白净的跟擦了粉似得,黑发落下,被阳光覆上一层淡淡的金光,亮澄澄的。


圆圆的脑袋,圆圆的眼睛,软和的像刚蒸出笼的白面馒头。


他伸出手,避开指甲,用指腹在团子额头点了一点,又磨蹭了下,说:“放下去?你想做什么?”


盖聂微微向后躲了躲,卫庄抄着手,玄色广袖在团子的四周形成了一道严实的屏障。


他抬起手,揉了揉被卫庄戳的地方,试图跟师弟讲道理:“我心智仍在,并非真正的稚童,你不必担心。”


你是没看到赤练等一众女性那如狼似虎的眼神。


卫庄又戳了戳团子,手感真不错,他说:“你在蜃楼上答应我什么的,忘了?”


盖聂一本正经的回答:“同归鬼谷,我没有忘记,但这——”


这跟你抱着我不放有什么关系?


卫庄笑而不语,嘴角那抹弧度愈发愉悦起来。


卫庄的手是握剑的手,指腹上裹了一层薄茧,和盖聂的手一样——和正常的盖聂一样。


盖聂被他蹭的痒痒麻麻的,又见卫庄这是没完了,在他额上磨蹭个不停,伸手抓住卫庄胡作非为的手指,默默的看了卫庄一眼,就差说一句“别闹”了。


白玉似的小手牵住卫庄修长有力的手指,抓着指尖停在半空,如琥珀通透的眸子里水润晶莹。


卫庄轻笑出声,被团子端着的手指微微一勾,将白嫩的小手包在自己宽厚的手掌中。


“等你长大些,再跟我讲道理罢,小师哥——”



卫庄在给他系绳子。


详细一点,卫庄在给他系五彩绳。


再详细一点,卫庄趁他熟睡的时候,悄悄的在他手腕、脚腕、脖子上拴端午线。


青白红黑黄五色丝线缠绕成一束系在他身上,因为盖聂现在的团子形态,那丝线显得过于宽且长,卫庄简单粗暴的多缠了几圈,只见似凝脂的白皙肌肤上颜色缤纷绚丽,沿着莲藕似的小胳膊小腿往白色小褂里延伸。


盖聂揉了揉眼睛,眸子里水雾迷蒙的,正要说话,却被卫庄的食指抵在唇间,示意他等一会儿。


卫庄折腾完,打量了下自己的大作,满意的扬了扬下颔,把盖聂的小衣服拿过来。


小小的团子坐在榻上,自力更生的努力穿衣,背后的小马尾一摇一摆,钻出来的小脸透出淡淡的红晕,就算没什么表情,也可爱极了。


卫庄披上黑色大氅,伸手将团子抱了起来。


盖聂:“......”


卫庄:“......”


盖聂板着脸教训道:“小庄,这成何体统。”


卫庄扬起一抹肆意的笑来,举着团子师哥,挑眉道:“我做的事就是体统。”


盖聂抿着唇,不想接他这强词夺理。


团子的脸水灵灵的,腮边的婴儿肥还没消失,他这一抿嘴,粉嫩的腮帮就鼓了出来,简直像是跟大人生闷气的小孩子——以小盖先生的身体来说,也的确是小孩子。


卫庄振振有词:“师哥,你这么小,走在路上我都牵不到你。”


那我自己走不就好了——盖聂心里默默的想,就听卫庄又道:“你走的又慢,要是迟到了让大家等着可不好。”


卫庄抬起衣袖,将团子往怀里送了送,衣袖飘飘,仿佛浮动游走的乌云,他笑道:“别人看不见你的。”


盖聂沉思了一会儿,细致的眉头浅浅蹙起,道:“.....好罢。”



天明在自己的座位上左顾右盼,如坐针毡。


东等西等,总算一道身影闪过,众人还没来得及分辨是不是幻觉,就见卫庄已经端坐在座位上。


不过好像有一丝丝的违和感。


天明定睛一看,不由大怒,跳起来道:“我大叔呢?”


卫庄冷哼以对,完全不把墨家小巨子放在眼里。


这时从卫庄裹得严严实实的玄衣大氅中钻出来一个脑袋,细声细气软糯糯的道:“天明,我在这。”


天明一个趔趄,嘴张的老大,露出一口白牙。


月儿在后面一拽他,把天明拉回座位,朝着卫庄歉意的一笑。


团子的坐姿无可挑剔。


但他坐的位置.........


众人总算知道那一丝违和感从哪里来了——卫庄什么时候老老实实的端坐过?今天为了让盖聂跪坐在他腿上,竟然也乖乖的按礼法坐了。


卫庄抬手去剥粽子,两只手臂一动,恰好将团子拢在怀里。外人看去,只见玄色金纹的衣袖摇曳飘动,极其偶尔才能窥见盖聂的身形。


盖聂抱着着卫庄的衣袖,替他卷起来,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。卫庄剥开绿油油的荷叶,转而执着一只小勺,将粽子最中央的红枣挖出来,递到团子嘴边。


天明一瞬间感觉自己被塞了什么在嘴里,硬邦邦冷冰冰的。


三四岁的稚童,总是爱睡觉的,即便你日后是名动天下的剑圣,该困的时候还是会困。


盖聂掩嘴打了个哈欠。


团子眼睛一眯一眯的,长长卷卷的黑睫想把小扇子似得扫着眼睑,他溜下去,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枕在卫庄的腿上,垂着脑袋打瞌睡。


远远看去,好似一团白抛拋的棉絮,软软的粘在卫庄那曳地的玄色长袍上。


卫庄冷冷的扫视四周,将觊觎自家团子师哥的人一个一个瞪回去,包括流沙那位两眼冒光的红衣美女。他轻轻拂袖,广袖如遮天蔽日的乌云,将团子笼了进去。


我的师哥。


我的。


不给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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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有没有后续,啊啊啊团子师哥好可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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