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明

随缘跳坑,随缘挖坑

【猿礼】永生之咒 7

还有人记得我么ORZ

默默向坑里撒一把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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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时院治下的某座研究所拉响了遇袭的警报,带着兔子面具的血族们赶到事发地点时,研究所已然不复洁白整洁,跟整齐有序更是沾不上边,在中心接受治疗的血族们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。

巨大的会诊厅里,一个身着蓝色制服的少年将中心的负责人用剑钉在墙上,他故意用力而缓慢的转动剑柄,在御槌高志的胸前挖出一个血肉模糊的洞。

御槌高志显然已经昏死过去,生死未知的如烂泥一样摊在地上。

伏见被带到御柱塔的顶层,透明的地板下摆放着代表至高无上权力的石板。

“青之王就是这么管教你的?”穿着古典而威严的长袍,老人沉声问道。

“啧,他管不了我。”

黄金之王冷眼打量着站立不稳还逞强嘴硬的少年,他冷笑道:“私自入侵黄金氏族的领地,破坏研究设施,重伤我族成员——伏见猿比古,汝是代表青之氏族来宣战的么?”

“跟他没关系。“伏见极力压抑粗重的喘息,他压下恐惧,抬眼直视黄金之王,淌血的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,“难不成是您想对青族动手?趁着自己还有能力替继任者扫清障碍?”

国常路大觉眼瞳一缩,自他所站之地极其迅速的荡出一个圆形的能力场,金色的波纹扩散,看守他的兔子都难以抗拒的退后,少年的身子晃了晃,仍然直着腰站在原处。

“大人,青王宗像礼司请求会面。”

黄金之王把伏见听到消息后身体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看在眼里,对下属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
雕梁画栋的石门打开,一抹青色的身影举止得宜的缓步踱进,男人并没有走到伏见猿比古身边,而是停在一个微妙的位置——伏见猿比古正好处于两位王的正中间。

手握血族世界权柄的老人凝视着年轻的青之王,青王也穿着精致的蓝色长袍,深深浅浅的蓝色在衣服上晕染出一片优美的纹理,腰间悬着寒气凛然的西洋剑。

“感谢大人封锁消息,氏族的私斗并不利于血族的稳定,至于伏见猿比古和贵方的御槌高志发生摩擦的原因我已稍有了解——”

“有话直说。”国常路打断青王的长篇大论。

“根据120法典,此类事件当归于青族管理,在下为带走涉事人员而来。”

“涉事人员?你想带走伏见?”

“不止伏见,还有御槌高志。”

“哼,”威严的老人冷哼一声,“若不是非时院及时赶到,只怕御槌已成你属下的剑下亡魂了。宗像,我一直认为青之氏族作为法则的守护者是不容瑕疵的,”黄金之王不带感情的扫了眼伏见猿比古,漠然道:“基于法典,我完全可以击毙他。你来的可真是时候。”

“据我所知,是御槌高志意欲囚禁伏见君,伏见君反抗而导致的这一事件。”宗像礼司眉目淡然,笔直的站在黄金之王的对面。

“此外,在下并不知道御槌高志的研究是否在您的监控下,合法与否。至于伏见君——他只是正当防卫,至多防卫过度。”

国常路大觉锐利的目光落在站在中间的少年身上,伏见被看的不舒服极了,烦躁的情绪写在脸上,少年不乐意的开口解释道:“那家伙,御槌高志说他有三轮一言的遗言,把我引到地下想做成实验品。”

“御槌高志还在昏迷,仅凭你一面之词未免令人难服,”黄金之王缓缓说道,“此事事关非时院,伏见猿比古作为嫌疑犯,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就留在御柱塔。”

少年反射的回头看向宗像礼司,青王安安静静的站在那,仿佛国常路说的不是扣留自己的氏族,而是今天天气不错的问候,面容一片淡然,紫眸中一丝波动也没有。

“恕难从命。”

话音未落,宗像礼司就动了,翩若惊鸿,矫若游龙,旁人只见他身影一闪,再定睛瞧去竟然已经把少年抓回了自己身边,一进一退之间,风驰电擎不过如此。

宗像礼司出其不意,国常路大觉又岂是易于之辈,黄金圣域紧追而至,席卷着金色火焰铺天盖地扑过来,宗像礼司抽出长剑,反手一劈,剑光如青虹白练般斩开摧枯拉朽的黄金火焰。


伏见轻轻抽了一口气,四周的环境蓦然变成了浩瀚宇宙,黄金之王站在对面,浑身罩上了一层明黄色的光晕,巨大的行星,也许是恒星,在他周围环绕,仿佛这个满面皱纹的沧桑老人是宇宙的中心。

那些星球突然凝止,伏见下意识的扔出一排小刀挡在宗像礼司面前,青色的火焰冲天而起,组成一道屏障。

巨大的星球携带着不可违逆的力量撞向他们,那冲击力是如此之强,以至于伏见设下的青炎之墙毫无作用,连减缓速度的效果都没有,星球们一往无前的砸在了宗像礼司蓝色的圣域之上,瞬间化为齑粉消失,接着又被宗像礼司重构,粉身碎骨的星球们由散落的无数粒子重聚而成,悬浮在蓝色的圣域之外。

伏见被宗像礼司挡在身后,男人左手搭在剑鞘上,右手长剑指地,薄薄的蓝光在他身边萦绕。

“青王宗像,你此行是为动剑?”对解下自己雷霆一击的晚辈,黄金之王面沉如水的问道。

宗像礼司收剑入鞘,主动解除了圣域,挡在伏见猿比古之前,左手虚按在剑柄上,硕长的身体有如张满的弓,他的他淡淡道:“我无意与您为敌。”

最终伏见被宗像礼司带走,御槌高志留在国常路大觉的御柱塔里。

伏见跟着宗像礼司下楼,御柱塔之外秋山带着一群青服,宛如一片蓝色的海洋,伏见无意识的松了口气。

伏见跟着宗像礼司回到执务室,从御柱塔到椿门驻地,宗像礼司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,伏见知道他在生气,不过那也没什么,反正他总能让他不痛快,且自己还很享受这个过程。

毕竟宗像礼司是个心思深沉的人,表面永远淡然从容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——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,长江塌于后而气不喘。能惹他发火的事情几乎没有,他惹出那么多乱子,宗像礼司也不过是把他抓回来,最严重也就是像上次那样扔到监狱饿上几天。

少年低着头随意站着,眼睛一合一合的,被黄金兔子们注射了镇定剂,又被黄金之王审问,伏见的精力几乎告罄,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。

宗像礼司将佩剑解下,放置在剑架上。他没理会同在执务室的伏见猿比古,转身看着落地窗之外,沉默降临在这个空间,伏见不自在的动了动,少年等了好久,发现男人还没有开口的迹象。

蓝色制服被干结的血液弄的硬硬的,少年浑身红的跟被人泼了一盆血似得——当然是别人的血,好吧也有一点是自己的,他撇撇嘴,散散漫漫的,故意拖曳着声调,“室长——我要回去换衣服了。”

宗像礼司背对着他,伏见看不见男人的脸,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,他也懒得猜,男人的语气平和极了,“御槌高志怎么回事?”

伏见皱眉,不满的敷衍道:“你不是说了防卫过度么。”

“你想杀了他,理由呢?”宗像礼司的声音还是那么该死的平稳,毫无波动。

“啧,忘了。”想起御槌高志说道的伏见仁希,伏见心里一阵不舒服,冷淡的随口答道。反正都要被说教的,不如跳过交代理由阶段,宗像礼司其人,不管你有多正当的理由,他说你错了你就是错的。

宗像礼司转过身来,慢慢走到伏见猿比古面前,他走的平稳缓慢,一步步的,靴子踏在大理石地板的声音沉闷的敲在伏见心上,无端生出压抑的感觉。宗像礼司站在少年面前,突然抬手甩了伏见一耳光。

伏见被打的猝不及防,身上没受力,被那一巴掌带的踉跄了两步才站稳。

“我说过,不要去招惹非时院。”

少年被一耳光抽的懵了一会儿,宗像礼司没下狠手,手上也没带几分力气,只是听着声音清脆响亮,可宗像礼司什么时候打过他?他任性妄为,以下弑上,宗像礼司从来一笑置之,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别的氏族来打自己?

伏见恨恨的抬起头,眼睛里满是倔强,“他先惹我的。”

宗像礼司微微低头,全盘收下少年愤懑的目光,浓密的羽睫落下一片阴影,他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,“我真想砍掉你的手脚,非要去国常路那找存在感,你就那么想被他......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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