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明

随缘跳坑,随缘挖坑

【意绮】清平乐

中秋节贺文

可以看做一个小番外

过节就要吃糖

秋分前后,连着下了几场雨,云影湖笼罩在蒙蒙细雨中,繁漪似花,红叶相逐,只见烟水之中,一人手执竹伞,凌波翩然而来。

那人进了建于湖心岛上的府邸,轻车熟路地钻进了一扇雕花木门,屋里炉香氤氲,十分暖和。

小榻上正坐着一个人,白衣冷峻,银发束髻,气质疏冷,倒似远山之上万古不化的冰雪。闻声,他抬眼向来人望去,眸中苍雪,霎时溶如春水,“回来了?”

绮罗生将伞搁在架子上,便带着一身雨气钻到了榻上,那小榻本是单人用的,两人在一起变显得拥挤起来,呼吸咫尺可闻,颇有些耳鬓厮磨的意思。

绮罗生眯着眼睛不说话,下颔搁在意琦行肩窝,半晌没动静。

意琦行伸手取过叠放在一侧的被子,抖开裹在绮罗生身上,道:“怎么?巡视的情况不如意?”

原来绮罗生今日是去视察去了,青丘虽不比三山十洲那么大,但供职于此的小神仙们也有不少,绮罗生作为青丘主人,在此中秋佳节,搞一搞巡视慰问也是理所应当的。

如今天下承平,哪有什么不如意的,只不过一路上看青丘居民阖家团圆的样子,绮罗生倒生出了一个想法。

“嗯......”绮罗生沉吟道,“你来青丘也时间不短了,一直住在我这狐狸窝里。”

意琦行道:“嗯?”

绮罗生悄悄抬了眼帘,瞅他一眼,试探道:“别人说我金屋藏娇呢。”

意琦行闻言一愣,继而笑道:“他们倒是很清闲。”

清闲地都开始传顶头上司的绯闻了。

绮罗生在他肩头磨蹭了一会儿,有些没底气的小声道,“你在我这没名没分的,别人以为我委屈了你似得。”

意琦行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,柔声道:“那有甚么,咱们心意相通,原不在意这些虚礼。”他话音一顿,想了想,倏尔笑道,“既然你提到了,那我给王姐说一声,在月老那添上就是。”

绮罗生耳尖动了动,语气十分平稳,仿佛这不是正中下怀似得,煞有介事地道:“你是战云皇子,我是青丘主人,哪能这么敷衍的办事。”

意琦行听了,将手里的书一放,点头道,“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
绮罗生心里得意,眉梢都微微挑了起来,眸中紫晶闪烁,更衬得他貌美如玉,光华映人。他绕了一缕银发在手中把玩,似不经意地暗示道:“唔,青丘事繁,我亦惧高。”

意琦行从善如流,“你为青丘之主,断没有叫你迁就我的道理,以后我随你住在此处。”

绮罗生心花怒放,捧着意琦行的脸颊亲了一口,笑眯眯道:“你不擅此道,这事交给我罢。”

意琦行自无不可,伸手楼了绮罗生的腰,反客为主地亲了回去。

 

过了几日,朝天骄一日十二道金牌急催意琦行回战云,意琦行虽不解其意,但还是回战云一观情况,隔着大老远就听见里边御宇天骄的声音。

御宇:“不可能!这绝对不可能!我不相信!”

意琦行奇道:“什么不可能?”

御宇见他来了,一脸崩溃地给他递了本红底金纹的礼单,那颜色别提多喜庆了。

御宇崩溃道:“你自己看!”

意琦行看了那熟悉的字迹,以及结尾处明晃晃的落款,心里便全明白了,在看御宇一副天塌了的样子,不由笑道:“你不要不相信,这也是我的意思。”

他这安抚反作用极大,御宇连退三步,差点撞了台阶摔着,一脸不可置信地回望朝天骄,懵逼道:“凤座,他、他是绝代天骄吗?是不是被冒出了?”

朝天骄:“......”

朝天骄没理御宇,转头对意琦行委婉道:“吾弟,你一向是有主意的人,只是这事........你也太惯着绮罗生了些。”

意琦行思忖片刻,正当御宇又燃起一丝希望时,下一句话把他打击的彻底无语了,只听意琦行道:“不至于罢,不过是些聘礼。”

御宇差点没厥过去,心里不住呐喊,“你也知道是聘礼!聘礼!绮罗生给你下聘礼,你的面子往哪搁,我们战云的面子又往哪搁!”

朝天骄还算平静,凝视意琦行半晌,幽幽地叹了口气,道:“吾弟长大了。”

意琦行笑了声,上前一手牵住朝天骄的手,另一手拉着御宇站起来,正色道:“聘礼也好,嫁妆也罢,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虚名。意琦行此生、此心,皆予绮罗生,身外之名,何须计较?”

朝天骄握紧他的手,叹道:“凡间所说‘情之至者,生者可以死,死者可以生’,你为他所做,我何尝不明白你的心思。”

意琦行道:“王姐——”

朝天骄拍了拍他的手,朗然一笑:“只是却不能便宜了这位青丘主人。”

意琦行眉梢一跳,隐隐有种不祥之感。

 

绮罗生看着几乎战云送来的匣子,忽然抖开扇子,将自己的玉容遮得严严实实,抱怨道:“意琦行,你怎么这么有钱!”

意琦行从匣子里取了几张纸出来,云纹仙笺,上盖战云御印,至于内容——“凤麟洲、炎洲和玄洲的地契,”意琦行笑着安抚道,“这不值什么,战云善战,这些东西不少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绮罗生掩面道:“你说的轻巧!”

意琦行伸手搂他在怀,一手移开了玉质的折扇,在他眉心亲了下,才道:“身外之物罢了。”

绮罗生哼哼唧唧,“旁人要说我是小白脸了。”他横了意琦行一眼,伸手轻轻掐了下对方白玉似的俊容,道:“分明你比我白多了!”

意琦行哄道: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
绮罗生哪里会真的生气,见意琦行这般纵着自己,也忍不住笑了出来,“十洲的地契虽然价值不菲,可要是跟大剑宿比,却是连剑宿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了。”

意琦行笑道:“又胡说。”

绮罗生扶着意琦行的肩膀坐直身子,下颔微抬,神情庄肃,清了清嗓子,故意压低了声音道:“意琦行,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。”

话音还没落,自己就忍不住曳出了笑声,白皙的皮肤上透出几分薄红,绮罗生垂首抵在意琦行肩上,柔声道,“意琦行,咱们以后再也不分开。”

意琦行捉了他在自己胸口上乱画的手指,合拢在手心,应道:“心悦于君,情永不移。”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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