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明

随缘跳坑,随缘挖坑

【意绮】聘礼

星狼弓探望绮罗生,一路走来,守卫跟盯贼似得看他,仿佛他是一个采花贼——呸,我才不是采花贼。

星狼弓默默地为好友掬了一把同情泪,逃婚被抓,可不就成了现在的状况了。

好不容易通过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,摆脱了芒刺在背的感觉,紧接着就是各种法阵,星狼弓唏嘘不已,进了门就说:“太惨了,太惨了,绮罗生你好惨啊——”

“打住。”绮罗生道,“你的声音里可听不出一点同情,幸灾乐祸倒是不少。”

星狼弓摸摸鼻子,换了正常的声音道:“那啥,你看,当初我不是劝你不要逃婚了么,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呐。”

绮罗生瞥他一眼,没理他,将手中的物什小心放下,动作十分轻柔,好像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。

星狼弓好奇道:“这是什么?”他走上前探头探脑,是一柄通身乌黑、修长纤细的刀,刀柄处以黑羽蝶为装饰,显得十分精致华美。

星狼弓不禁脱口赞道:“好刀!与你那江山艳刀颜色虽是相反,却也十分合宜。诶——这不会是战云界的聘礼吧?”

绮罗生道:“嗯。”

星狼弓惊讶道:“奇了怪了,我原以为你们俩是你不情我不愿的,合着他对你还有点心思不成......”

他见绮罗生神色淡然,波澜不兴的样子,未免有点出乎他的意料,不过星狼弓还是凑上前,神神秘秘地小声说,“我听小道消息,说绝代天骄跟你同时逃婚了,所以战云界才那么好说话,连御宇天骄那个暴脾气都安安静静的。”

绮罗生“哈”了一声,微笑道:“哪那么多小道消息,流言蜚语的,不足为信。”

星狼弓瞄瞄他,试探道:“你这是打算接受婚约,去做......呃,战云二殿下的王妃?”

绮罗生倒也不生气,把玩了一会儿折扇,才悠然道:“谁说我是王妃的,结为仙侣,不兴我在上,他为下?”

星狼弓受到了惊吓,登时倒退三步,结结巴巴道:“你你你......”

绮罗生忍俊不禁,安抚道:“行啦,你就别瞎操心了,我若不愿,此地尚且留不住我。”

 

唔,好像失策了。

绮罗生没想到,长老因为怕他再次逃婚,居然锁了他的功体,直接扔进了洞房........

好吧,现在整个仙界九成九的人都知道,谁是夫谁是......

绮罗生心中长叹一声,失策啊。

他听到门开阖的声音,有人踏入了青庐,他走的并不快,缓缓地、轻轻地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,向绮罗生走近。

半晌,那人还没有动作,绮罗生忍不住笑了声,以手撩开大红色的纱扇,“我看到黑月之泪,便猜是你,果然是你这——”他故意一顿,眸中露出几分俏皮,抿唇笑道,“果然是你这老头子。”

青年眉目清隽,紫眸灵动,本就是极为秀异殊丽的容貌,被这深深浅浅的喜庆颜色一衬,更添了风流妩媚,眉梢眼角俱是风情万种,令人心动神摇。

意琦行也笑道:“我是老头子,那你是什么,嗯?”

绮罗生一本正经道:“我是被恶龙抓走的好人。”话音未落,自己便忍不住笑起来,他抓着意琦行的衣襟将他拉近,顺手掐了掐他的脸颊,“好哇,绝代天骄,意琦行,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青丘白九的?”

意琦行顺势坐在他身侧,由着绮罗生折腾自己的俊容,湛蓝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他,笑了笑道:“你在我面前化过形,我又让王姐管青丘要了你的画像。”

“画像?”绮罗生回忆片刻,前段日子长老倒是给了他一副绝代天骄的画像,只不过——他横了意琦行一眼,捏着人家面颊的手又用了点力,“你王姐送来的画是一条龙。”

意琦行清了清嗓子,忍俊道:“这不能怪我。”

绮罗生长长地“哦”了一声,故意道:“看来是怪我,应该没认出你来,让你同空气结为仙侣才好。”

意琦行低笑一阵,伸手将他抱到自己膝上,一手蹭了蹭他的面容,蓝眸中的冰雪早就融化,只剩一湖春水,万千情丝皆在其中,缠绵叠荡。

他说:“绮罗生,我很欢喜。”

绮罗生一手搭在他的肩上,垂眸望着意琦行,轻声道:“我亦如此。意琦行,我心悦你。”

天旋地转,星河动摇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绮罗生一边喘息,一边轻轻地推了推意琦行,哑声道:“意琦行,合卺酒......”

似是不满他分心旁骛,意琦行以吻封口,将他的余音吞了下去,直吻得绮罗生意乱神迷,如梦似幻,再也没精力去想其他。

绮罗生恍惚中觉得自己是一只小船,在海洋中游荡,海水有时汹涌而危险,波澜起伏,几乎要将他吞没,有时又变得温柔而舒缓,水平如镜,轻轻地拥着他在无垠的大海里漂浮。

意琦行饮了合卺酒,继而以口渡之,低沉道:“你要的合卺酒。”

绮罗生含糊不清地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喑哑暧昧,偏又软的不行,倒像是小动物撒娇似得。

意琦行舔去他嘴角的水渍,在他耳畔轻声道:“结发同枕席,黄泉共为友,你不可失信。”

绮罗生动了动手,似乎想抓住意琦行,大抵是因为困倦无力,只勾着了意琦行的小手指,眉睫微微一动,到底是没睁开眼,连声音都十分考验耳力,几至低不可闻。

他喃喃回答道:“承君此诺,必守一生。”


end


就是玉镜台的梗啦,温太真的玉镜台,世说新语里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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