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明

随缘跳坑,随缘挖坑

【礼猿】漫长的告别

时间旅行者au

如果没看懂都是我的锅 bug多私设多

 不知所云预警

ooc预警

文里有个字是“锚”船锚的锚,不是猫(cat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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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见猿比古清晰的记得,他第一次见到宗像是在他七岁的早晨。

那是开学的第一天,他早起去看自己构建的“充满美丽法则的世界”,见到的只是满目疮痍,伏见仁希给水槽里灌入汽油淹死所有的蚂蚁,而且还在里面扔进去几只特别大的蟑螂,他点燃了水槽并将自己的观察日记扔了进去。

他逃学了,在庭院里茫然的发着呆,任由连绵不绝的小雨落在身上,草地是讨厌的绿色,被雨水浸透后散发着潮湿腐烂的气息,在漫天灰色中,他看到了宗像礼司——确切的说,一个穿着黑色礼服,衣冠楚楚的男人,那时他还不晓得他的名字。

看上去二十多岁的男人身姿挺拔,西服笔挺且合身,白色衬衫上系着宝蓝色的领带,看上去要参加什么宴会似得周正华丽,可惜被这淅淅沥沥的雨水浇的透湿,墨蓝色的头发可怜兮兮的趴在脑袋上,白色的衬衣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。

男人走进他,长臂一展将他抱了起来,伏见吓了一跳不断的推搡,他不顾孩子的反抗收紧怀抱快步走到屋檐下,确定不会被雨淋到后才小心的将伏见放下,男人单膝跪地,问道:“怎么不躲雨呢,会生病的。”

他温声细语,似乎是害怕吓到伏见,他伸出手作势抹去伏见脸上的水渍,白皙修长的手在空中微微顿了一下,然后缓缓的收回来,男人柔和的笑了笑,低声说道:“我是宗像礼司。”

伏见茫然的瞧着他,本应湛蓝的眼眸蒙上一层灰色的雾气,黑发上的水珠顺着发梢滴滴答答的落下来,他的声音飘渺的几乎逸散在空气里,细细软软的让人心疼。

“伏见猿比古。”

男人颦眉,看着笔直站着的孩子,脆弱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崩塌破碎,他忍不住将伏见搂在怀里,小小的身子冰冷颤抖,细微的抽泣被紧紧的咬在喉咙。

“这世上有人对你不好,也会有人对你好,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放弃自己的生活,总有人在某一处等着你。”

伏见死死的攥着男人的衣襟,白嫩的小手上都用力的泛起青色,他气息不稳的咳了起来,胸膛一抽一抽,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一样,伏见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发着抖,难听的要命。

“那你呢,你是什么人?”

“我会尽我所能留在你身边。”

男人温和而虔诚的立下誓言。

 

在那之后,宗像跟他生活了七八天,在留下一张“再见”的字条之后消失了。第二次见到他是在一年之后,仁希毁了他的魔方,发出扭曲的笑声,锈迹斑斑的大门发出一声巨响昭示着恶魔暂时离开的信息。

他缩在卧室的角落,听到开门的吱呀声时身子一颤,复又无奈接受似的放弃反抗,却在见到来人时眼睛一亮,“你、你怎么来了?”

然后小小少年小脸一沉,站起来抓着宗像的一角,“你怎么才来?厌倦我了么?”

宗像棉质的上衣很快被抓的变了形,他无奈的笑道:“怎么会呢,只是我不能控制啊。”

这次男人停留的时间更短,厨房里的杂煮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,厨师就不见了,伏见难受极了,关掉火,跑回卧室抱着宗像留下的外套哭起来。

 

我有多久没见到他了?

伏见眯起眼睛试图看清雨势中模糊的身影,脑子里一团浆糊,他恍恍惚惚的想。

再次醒来是在一间明亮干净的公寓里,他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,宗像坐在床边,手里拿着温度计对着他笑。

“伏见君,我要测一测你的体温,看烧退下去了没。”

说着,宗像把温度计递过来。

伏见没有接,直直的盯着男人,他眼下一片阴影,眉宇间也有掩饰不下的疲惫,想来是为了照顾自己没有休息。

啪——

玻璃质的外壳掉落在地上发出悲鸣,碎了一地,水银珠和透明的玻璃碴子反弹了几下,毫无规律的滚落在不同的地方。

宗像一惊,立刻少年从床上捞起来,抱进了另一间卧室。正当他要去收拾主卧的残局时,手腕被少年用力的抓住,白皙的皮肤被伏见勒出了青紫色的印子。
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灰蓝色的眸子几乎是恶狠狠的瞪着他,伏见咬牙切齿的问。

相貌姣好的男人不禁踟蹰了下,似有难言之隐的张了张口,复又合上薄唇,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紫眸如水晶一般,无奈却满溢温柔的看着他。

伏见低声笑出来,他发了烧,嗓子沙哑,笑声如夜里乌鸦的嘶叫,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干涩声音如泣血一样让人心惊。

“伏见君——”宗像微微颦眉,担心的唤他的名字。

少年猛地把男人扯到身前,没轻没重的动作似乎蹭破了两人的皮肤,但谁在意呢。

伏见冷冷看着宗像,如一台精密的仪器在检查审视,冰冷的目光仿佛蛇在捕食,“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二十多岁了,近十年过去,你反而更年轻了,你是什么人?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?”

宗像轻轻地叹了口气,轻如鸿毛,弥散在空气里,却又沉沉的压在伏见心上,似乎因为这男人的一声叹息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,憋在胸口闷涨的难受。

“你和.....你总是这么敏感啊。”男人微微苦笑。

这表情实在不该出现在他脸上——伏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,他们明明只见过三面。

宗像放弃去收拾屋子里一地水银残渣的打算——好在家里没有加热的装置,窗子也开着通风。他坐下,没有试图抽回被少年捏的青紫的手腕,调整了一个略微舒适且适合谈话的姿势,宗像慢条斯理的开始解释,低沉的声音比磁带里的朗读者更加娓娓动听,他直视着伏见充斥着复杂情绪的双眼,缓缓的说道“时间错位症,并不是精神上的,我可以穿越到不同的时间线上,至于我如何知道你——”

说到这里,男人微微一顿,有什么情绪在他眼中一闪而逝,宗像似是叹息一样的低声道:“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你,我现在的身体二十一岁,你幼时所见的我是以后的我。”

“所以,”伏见说,“你就跟小说里写的那样,不断穿越时空?”

男人无奈的笑了笑,“这并非由我自主控制啊,伏见君。”

“我能碰见你这么多次,真是‘幸运’。”少年面无表情的棒读。

宗像不以为意,莹白如玉的指头轻抚少年紧握着他的手,一节一节的摸下去,骨节突出的手上仅有一层薄薄的皮肤包着骨头,几乎是病态的苍白下透出淡青色的血管,伏见微微一颤,但是并没有躲开。

“你是我的锚。”

 

 

他们疯狂的相爱了。

在雨夜的暗巷接吻,开着灯在亮如白昼的卧室里撕扯对方的衣服,两具美好的身躯交缠,不顾一切的像明天是世界末日一样,他们的动作毫无章法,如两只野兽,獠牙深深的印在对方的皮肤里,留下不可磨灭的标志。

好吧,伏见不得不承认,绝大时间是他更像野兽一些,宗像总是温柔的,克制的,进退有据,永远不会越界。

伏见狠狠的咬在男人光滑圆润的如珍珠一样的肩头,牙齿不断咬合,铁锈味充满了口腔,宗像冷不防的嘶了一声,然后低低的笑出来,无奈而又宠溺的继续抚慰着他,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,伏见不禁松了口,脑子里炸开一片白光,释放在男人手里。

少年喘着气,眼角的生理盐水折射着细碎的光芒,宗像俯身轻轻舔去,温润的舌头扫过眼角,将水珠卷进口中,然后顺着脸颊细细的吻下,嘴角是男人身体里的血迹,殷虹的液体留在唇上更添妖冶,他含着少年的唇,薄唇下炙热的如包裹着一团火,他们唇齿纠葛,伏见如小兽一样的吻——或者叫做啃咬更合适,少年尽情的挥洒自己的随意,挤开男人的牙齿,城门大开后肆意的攻城略地,他懒得管自己咬破了多少口子,更不想数自己留下了多少疮痍。

“行了,快进来。”

少年哑着嗓子命令道。

宗像细细的吻着他的耳垂,圆润可爱的像一只小元宝挂在耳畔,他又亲又舔,还故意吮吸两下,感受着怀里人的颤动。

伏见在这间公寓里住了下来,诚如宗像所说,他无法控制穿越时空,有时他前一刻还在房间里读着可笑的诗集,下一刻就凭空消失,空留厚重的书砸到地板上的沉闷声。

有时他会遇到未来的宗像,男人看上去仍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从容模样,比之自己的宗像更添了几分经历岁月打磨之后的成熟优雅——啧,我为什么说自己的。

“你好,小时候的伏见君。”

男人笑着向他问好。

伏见翻了个白眼,拾起地上的书丢给他,“自己的书自己整理。”

然后他继续拿着铅笔在白纸上描描画画,不多时两只猫的形态展现在纸上,生动可爱,生机勃勃,让人瞧着几乎要动起来抢小鱼干吃了。

宗像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,伏见放下铅笔,抽开最下面一层抽屉,细长瘦弱的胳膊伸进去摸索了一阵,摸出一个蓝色的本子出来。

“你几岁了?”

“唔?”

“啧,我问你在正常的时间上几岁。”

“啊——”男人发出原来如此的声音,“再过一天就是而立之年了呢。”

伏见在笔记本上记下一笔,然后丢进抽屉深处,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,挑眉道:“我饿了,去做饭。”

宗像笑笑,毫无怨言的接旨,熟门熟路的打开冰箱,拿出食材开始做饭。

伏见歪着身子没正形的靠在厨房门框上,柔和的橙光给忙碌的男人打上一层暖色的光圈,男人握着陶瓷刀熟练的切着菜,白皙滑腻的皮肤和白色的刀面几乎融为一色,刀面与案板的碰撞声快而有规律,声音控制的很小,切出的菜大小几乎一样,如机器产出的流水线产品。

伏见把蔬菜挑出来扔进男人的碗里,宗像默默吃掉,然后说:“挑食可不好啊。”

“啧,你去管以后的我好了。”

“原来伏见君是在这时候开始记录我的跳跃时间的么?”

“啧。”

男人停留了几天就又不知道蹦到那个自己身边了,伏见记下时间,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蓝色烫金的封面,突出的纹章是用浅蓝色线绣上的水滴状暗纹。

他从来不问宗像礼司未来的事。

宗像礼司也从不问他过去的事。

看似公平,可是宗像可以从未来得知过去的事,也可以穿越到过去,只是他不说。

 

伏见猿比古成年的那一天,他背着宗像到一件首饰店,银色的“angel”标识显眼的挂在门面上,刚刚成为青年的伏见内心os:我为什么要来这里。

好在口嫌体正直终究身体是诚实的,他走进去,站在柜台前仔细端详,售货员小姐迟疑的看了他,问道:“先生是来挑婚戒的?”

这不怪她——且不说伏见今天才二十岁,常年不见光的身体苍白纤细,他穿着白色的羊毛衫和浅蓝色的外套,毛茸茸的围巾可爱的堆叠在美好纤细的颈子上,黑框眼镜更是把本就年青的容貌衬的和未成年一样。

“啧。是。”简单粗暴的用两个字回答,完全没注意售货员一脸“卧槽这么小就结婚他成年了么”的表情。

售货员清了清嗓子,瞬间换上一个亲切友好的笑容,“那您的预算是?”

伏见皱了皱眉,姣好秀气的细眉聚在一区,让人忍不住去抚平,“没限制,你们最好看的是什么?”

噫这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啊——售货员想,她从柜台里拿出三款戒指,摆放在他面前。

她首先举起一只镶嵌着巨大粉钻的白金戒指,伏见干脆的说不行,他完全不能想象宗像礼司带着这个戒指的场面,虽然钻石很大,璀璨生辉,可惜宗像礼司又不是女的。

第二只是一个纯金的戒指,碎钻在宽宽的圈外排出一个个首尾相连的五角星,戒指正中镶着一颗红宝石——太骚气了,宗像有时候的确色气了点,可人前还是一副冷淡矜持的样子,而且,伏见默默的在心里想,要色气也只能在我面前色气。

第三只还是白金钻戒,细细的指环在交界处拧出一个心形,指环外侧沿着中线嵌了一圈密密麻麻的碎钻——太秀气纤弱了。

伏见活动了下脖子,长时间的低头有点僵硬,余光突然捉到一道蓝光,“把那个拿出来。”

那是一只在众多钻石闪亮中不显眼的戒指,比寻常婚戒略宽的指环上没有多余的纹饰,干净的白金素面朝天,指环内部含着蓝色的钻石,深邃静谧的如大海一样的颜色。

宗像礼司带上戒指的时候他忍不住埋怨道:“你肯定早就知道了。”

男人微微一笑,吻上他的唇,真凉——伏见迷迷糊糊的想,为什么宗像的唇永远都是凉的呢,莫非他性情凉薄?

他们没举行婚礼,宗像是个无亲无故的,他也是,婚礼——一个不必要的形式罢了。他们只是穿着礼服在一座小教堂里,在年老牧师的见证下交换誓言。

从今时直到永远,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、富裕或贫穷、健康或疾病、快乐或忧愁,我将永远爱着您、珍惜您,对您忠实,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。

死亡把我们分开。

伏见不合时宜的在宣誓时神游天外,他想,宗像能在时间的隧道里来回穿梭,他总能见到不同的伏见猿比古。

当天下午宗像又不见了。

伏见又在本子上记了一笔,然后突然想起来,宗像消失的时候穿着纯黑的礼服,白色的衬衫上是自己给他系上的宝蓝色领带。

啧,原来自己第一次见到的他是在此时跳走的啊。

这算是初见么?

伏见在蓝色的本子上记下。

 

宗像礼司三十岁生日的前一天,伏见从画室里把自己扔出来,收拾的清爽利落,然后抓着他丈夫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。

伏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长时间,然后慢吞吞的说,“我们来打个赌,你一会儿会跳回到十六岁的我身边。”

宗像:“......”

“不信?”青年挑眉。

“......”

宗像又消失了,伏见略带失望的叹了口气,还没成功诓他跟自己打赌呢。

 

宗像礼司不是个正常人,伏见也不是,所以他爱他。

情事过后,他懒懒的伏在宗像身上,手指绕着男人的发丝玩,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。

“你没想过改变未来什么的?扭转未来?”

“过去是不可改变的。”

“啧,你真无聊。”

宗像不说话,只是轻轻的吻他,湿热的呼吸喷在他颈窝,痒痒的。

“我们结婚七年了,”伏见翻身坐在男人腰腹,一手按在宗像的胸膛,俯身舔舐着他的喉结,

“我最近在想结婚的誓词——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,”

青年低低的笑了笑,然后他抬起头,看着男人雾气氤氲的紫眸,“即使我不在了,你也能回到过去,死亡不会把我们分开的。”

男人无奈的笑了,他阖上眼睛,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的蒲扇,在眼睑下扫出一片颤抖的阴翳,仿佛沾了水的蝴蝶在无力的振动翅膀。

“是啊,你是我的锚。”他轻轻的叹息。

 

伏见搂着唇角淌血的男人,宗像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到他耳里——“你还会见到我的。”

然后他不见了。

 

伏见打了宗像礼司一拳,青年的銀框眼镜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,有点懵的看着他。

伏见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,大概很难看,脸上一片冰凉湿润,嘴角能舔到咸涩的液体,他身上穿着颜料斑驳的看不出原色的白衣,颜料干涸在衣服上结成一块一块,黑发散乱的披在肩上,上次理发是什么时候他都记不起来了。

他发狂的把年轻的宗像礼司按在墙上咬。

宗像只在开头有过微微的反抗,微弱的甚至让伏见怀疑他是否抗拒过。

他们在画室里做,在客厅里做,最后滚到浴室,再从浴室滚回床上。

伏见埋在小他十几岁的宗像怀里,衣服早已透湿,是清水还是泪水分不清楚,他艰难的压着抽噎一呼一吸,若是平时的他,定然会嘲笑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小孩似得能哭的打嗝。

然后他突然跳下床,一把拽起宗像,拖出门去,“你、你走,永远别再找我!”

宗像任由他锁上门,水晶一样清澈剔透的眸子静静望着他。

伏见靠着门慢慢滑落,他闭上眼,无力的仰头。

没遇到他,是不是就不会死去?

可是你能做到么?

你在他死后苟延残喘不就是为了再见他么?你能忍受没有宗像礼司的生活么?

他颤抖起来,唇间透出牙齿咯咯的声音,他猛地站起来打开门,起身太快导致视野里一片雪花,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的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。

“你——你早就知道,你早知道——”

宗像抱着他,紫玉的眼眸里满是隐忍。

“这才是我们的初遇么?”伏见笑了起来,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令人心碎的凄哀。

宗像沉默。

 

夏之日,冬之夜。百岁之后,归於其居。
冬之夜,夏之日。百岁之后,归於其室。

三十二岁的宗像坐在柔软的椅子中读着书,轻柔和缓的声音似乎在害怕惊扰到什么一样。

伏见侧卧在对于他说宽大的过头了的双人床上,手里握着一本看上去有年头的蓝色烫金的本子,封面上的线被常年的摩挲抹去了颜色,灰白的线的趴在封皮上,死气沉沉的。

宗像站起来,轻轻吻上伏见眼角的细纹。

“我已老去,而你依旧。”

“无论容颜如何,你都是我的归处。”

伏见笑了笑,苍白瘦弱的手抚上男人的脸颊,布满皱纹的皮肤和宗像细润如脂的光滑形成鲜明对比,

“你知道,我以前很讨厌现在的我。”

宗像回握住老人的手,冰冷虚弱的手在他手中颤颤巍巍。

“我讨厌他把你从我身边抢走,占用你陪在我身边的时间——呵,那时我想,他为什么不找他的礼司呢,总来抢我的礼司。”

伏见轻轻的喘息,而后对男人说:“你该走了,我也该走了。”

他闭上眼睛,感到自己的手落了下来,然后床上一沉,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霸道的占领了这里,伏见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,他没睁开眼,只是吃力的挪动自己的双臂,环绕着他身边的冰冷躯体——欢迎回来,我的礼司。

你知道,故事的结尾并不重要,生活唯一确保我们的就是死亡。 

所以我们最好不要让那结尾,夺走了故事的光芒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我...来解释一下【心虚】

要以伏见的时间线来理解就好一点,伏见是一条直线,而室长是断断续续的的线段。

在室长的时间线里他第一次遇到伏见就知道自己挂了,所以是漫长的告别,他之后每一次遇到伏见其实就是离死亡近了一步。

最后出现在老年伏见身边的是死亡的三十五岁的室长,他在死亡前的一瞬间又跳跃时空了,到了老年伏见身边,也算是同日死了,生同寝死同穴。

蓝色的本子是伏见记录室长陪伴他的时间

锚则是指室长无论跳到那段时间线上都会在伏见身边

所以......最后一幕伏见说你该走了的意思是室长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到头了,室长20岁遇到他35岁挂掉,15年的时间已经用完了

也就是说伏见之所以在室长挂了之后还守着这个家,是因为过去的室长会跳到未来陪伴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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