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明

随缘跳坑,随缘挖坑

【意绮/绝九】祈雨 中

接卡卡的祈雨梗,好吧是魔改版 @此间有梦 

原作 祈雨 1 2

共计1w5,分上中下三篇发

此为中篇


九千胜有口难言,深知解释就是掩饰的道理,只好委屈地闭了嘴,攥着绝代天骄的衣袖揉啊绞的,把人家整齐的衣裳都弄出了皱褶。

越接近祝融山,温度也就越高,高空尚且如此,真到地上怕不是要被烤熟了。

九千胜拭了拭汗水,不经意间瞥见绝代天骄的颈子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,绝代天骄仍是那般淡然如水的神情,似是对周边高温并无知觉,九千胜垂眼瞧了一会儿,鬼使神差似得,伸手替他抹去几点晶莹。

绝代天骄的肤色冷白,放在夜色中,竟有些莹莹如玉的光泽,温度也较九千胜略低,凉凉的,柔柔的,九千胜一触即分,不敢多逗留片刻,自己颈后倒是蔓延出几片薄红。

绝代天骄似是对他的反应浑然不觉,亦不计较九千胜的动作是否过界,自然而然道:“多谢。”

九千胜提着的心放了下来,却有些空落落的,含糊道:“没什么,你我无需这么生疏。”

绝代天骄点头,“好,吾听你的——”话音一顿,银眉却紧紧地蹙了起来,九千胜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,只见祝融山中熔岩涌动,竟是火山爆发前兆!

“按典籍中记载,这是一座死火山才对。”九千胜惊异道。

“女魃封印被人解开了,”绝代天骄沉声道:“所幸那人力有未逮,否则人间就不是大旱数月这么简单。”

九千胜道:“南疆荒无人烟,若只是火山爆发,伤亡尚可控制,只是......此灾是否会波及中原?”

绝代天骄只道:“女魃怨气,岂同寻常。先前逸散的怨气,不足此地十之一二。”

九千胜倒抽一口凉气。

绝代天骄眉峰紧蹙,沉吟片刻,蓦地从玉佩上扯下一颗红色的珠子,龙形玉佩上缀着三颗珠子,第一颗是白色,第二颗颜色浅红,而他所取下的则是第三颗,殷红似血,仿佛有血液在玉中流动。

“九千胜,”他肃然道,“我需要你做一件事。”

九千胜道:“我在。”

绝代天骄道:“封印已被破坏,必须在此地净化女魃怨气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这颗珠子里蕴含应龙之力,我需要你——”他顿了顿,似在犹豫,然这犹豫也只有一瞬,他吸了口气继续道,“进入火山中心,将这颗珠子放在封印法阵上,引动法阵之力共同净化怨气。”

让一个凡人进入岩浆之中,即使他身怀绝技,修为不俗,也是有死无生的绝境。

九千胜却没有丝毫迟疑,将那颗血红欲滴的珠子接过来,道:“此事交给我,你放心。”

绝代天骄道:“吾会引开盘踞在法阵之上的女魃怨气。”他咬破自己的手指,在珠子上滴了一滴血,而后又在九千胜手心上画了几笔,九千胜还没看清他画的什么,那殷红的痕迹便渗透进了他的皮肤,掌心里干干净净的,没留下一点痕迹。

“九千胜,”绝代天骄直直地望着他,神色认真到了极致,仿佛是在发誓一样,一字一句道:“我不会让你死。”

九千胜心里一热,莫说面前的刀山火海,便是碧落黄泉,他也敢为了绝代天骄闯一闯。

九千胜对着绝代天骄笑了笑,他本就是瑰丽美艳的皮相,眼波流动,如沉秋水,他只是微微一笑,便在这黑夜里生出了夺目的光彩,叫人顷刻忘怀了所在环境是多么的危险和恶劣。

“我信你。”

一句相信,已然将生命交付于他人之手。

绝代天骄没有再说话,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祝融山口,寻找出手的最佳时机。

忽然,一道灿烂金光撕破天幕,朝着山口悍然劈下,崩然一击,地动山摇,几乎在同一时刻,九千胜听到了凄厉的嚎叫,声音之大,震得他双耳嗡鸣。

黑雾出现在暗红的火焰中,霎时腾空跃起,向两人铺天盖地而来。

长剑出鞘,铮然龙鸣,绝代天骄每一次挥剑,在空中便结出一朵金色的花,层层叠叠,回环往复,片刻就组成了一张网,将黑雾锁在其中,他沉喝道:“就是现在!”

九千胜闻言,立刻从空中跃下,随着与熔岩距离的急速拉近,连呼吸都像是要烧灼起来,就在火舌将要舔舐在他身上的时刻,握在手中的珠子瞬放光芒,将他周身包裹起来,隔绝了高温与火焰,安安全全地落在了一处凸起的石块上。

此地正是法阵。

九千胜心中一喜,却不敢有丝毫放松,以真气催动珠子里的应龙之力,修补封印法阵。

随着应龙之力不断注入,地上的法阵渐渐发出了白色的光芒,而珠子的颜色也一分分暗淡下去,而随着颜色渐淡,护在九千胜周身的光幕也越来越淡,高温的侵袭使得真气不断流失。

而在九天之上,绝代天骄与女魃怨气的斗争也至关键之时,黑雾缩小凝结成一个高大男子的形状,同绝代天骄在空中拼杀,昊光不断被黑色所吞噬,绝代天骄的衣衫上也沾了不少血迹。

九千胜虽看不见具体情状,但金光落在下风还是看得出来的,他咬了咬牙,竟是不再分心于抵御高温,全力引动封印法阵再次启动。

“咔”的一声轻响,白色的珠子崩然破碎,应龙之力悉数注入法阵。

清圣之气重现,法阵之力与女魃怨气斗在一处,整座祝融山都在这两股象征远古神灵的力量下颤栗发抖。

在这天威之前,九千胜躲的险象环生,他真气消耗甚剧,此时更是力不从心,火海翻涌,出入无门,却闻一声清越龙吟,一条银龙将他抓起,背着他往远处飞去。

风云变色,雷霆响动——

南疆下雨了。

 

“九千胜大人果然是天选之人,为民请命,神灵保佑啊。”

“是啊是啊,在中原祈雨容易,居然连南疆都下雨了,以后咱们还是多拜拜青丘刀神,保佑来年风调雨顺。”

“可惜是个正太控......”

“正太控怎么了!说不定龙神也是正太控呢,要不然怎么对九千胜大人有求必应。”

“有理有理,兄台你真相了。”

茶馆并不隔音,当然了,对于九千胜这等修为的人,和绝代天骄这种仙来说,再好的隔音也没什么用处。

于是,二楼的雅间里,绝代团子的脸黑了,他挑眉看向九千胜,目光凛凛,似含冰雪,“正太控?”

九千胜掩饰似得端着茶碗抿了一口,“唔......”他急中生智,解释道:“正太,就是形容你这种粉雕玉琢、惊为天人的奶娃娃,你这么好看,我喜欢你又有什么错呢?”

团子一顿,神情倒是把持住了,可是冷白的小脸上却透出几许绯色,“吾不是奶娃娃。”

九千胜一边安抚,一边心道:“青年有青年的俊,团子有团子的好,其实团子可比青年软多了。”他这么想着,就忍不住捏了把团子的小脸。

团子怒道:“九千胜!”

九千胜忙抱着团子顺毛,“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嘛。”

团子不高兴道:“世间美丑,皆为皮相,你怎么能流于表面。”

九千胜道:“吾喜爱的,是你骨中金玉啊。”

团子不说话了。

九千胜正在犹豫是再接再厉撩一撩,还是稳扎稳打顺顺毛,楼下的议论却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
“说起来,丰城那边好像旱了。”

“这可奇了,几个月前中原大旱,可只有丰城附近雨水丰沛,怎么这会儿倒反过来了?”

“还不止,最奇怪的是,丰城受旱,居然没有人往外跑,周边的郡县老爷们一开始还觉得没有流民来是好事,过了一段时间才察觉出不对,派了人往丰城查探,结果都是一去无回了。”

九千胜若有所思,耳畔听团子道:“你想去丰城?”

九千胜道:“嗯,这事情听起来不同寻常。”他顿了一下,揉揉团子的脑袋,叹道,“只怕有心人在针对你,去了是掉入陷阱,可不去——”百姓何辜呢?

团子仰起脸看他,皱眉道:“我倒觉得,这局是设给你的。”

九千胜一愣,“设计我?”

团子道:“若你在五岳之巅祈雨失败,此时再传出丰城有奇人能施云布雨,你会怎样?”

九千胜道:“我会去丰城。”

团子道:“我的到来,是不可预测的。人间沧海桑田,早已不识所谓的应龙女魃。”

九千胜沉默片刻,轻声道:“我不能不去。”

团子叹了口气,“我明白。”

九千胜垂眸看着团子,神情认真,眸中是掩饰不去的温情缱绻,他理了理团子散在耳边的银发,在发尾束了一条缎带,而后,目光停留在团子胸前挂着的玉佩上——珠子还有两颗,一颗白的,另一颗也接近纯白,只沁出几缕淡淡的红线。

他已猜出这珠子里是应龙之力,绝代天骄是借助珠子里的力量才能化成青年,五岳之巅的那场雨,消耗了第一颗,南疆净化女魃怨气,几乎将剩下的也消耗殆尽。

他不能让绝代天骄再涉险了。

九千胜正欲开口,团子却抢先道:“不要多言。”

九千胜一噎。

团子声音平静,却也斩钉截铁,淡淡道:“我同你一起去丰城。”

 

既然猜测这局是针对两人而来,九千胜自然不会用刀神的身份招摇过市,而是带着团子从山路里绕进去。不知是不是因在祝融山消耗过大,一路上团子都不大有精神,伏在九千胜怀里昏昏欲睡的。

风萧索,近黄昏。九千胜正打算寻个山洞将就一晚,远处忽然传出一阵急促的奔跑声,伴随着野兽的怒吼,绝代天骄立刻清醒了过来。

九千胜闻声而动,几个起落便到了传声所在,只见一只巨熊在扑杀一个小童,那小童步履踉跄,眼看就要丧命于巨熊的两只爪子下。

寒光惊闪,只一霎,音断血落。

血溅在小童脸上,又烫又腥,死里逃生的小童尚未回过神来,怔怔地跌在地上,神情满是惊惧。

九千胜伸出手,将小童扶起,和颜悦色道:“无恙否?”

小童抬头,只见一名白衣仙人,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,小童立时被美色所惑,直直地望着救命恩人,仙人长得漂亮极了,他身边牵着的小仙童也是如出一辙的好看。

“无……无碍,谢过贵人救命之恩。”过了好一会儿,小童拘谨地抹了把脸,呐呐道。

团子见他无恙,便又阖了眼睛,靠着九千胜开始打瞌睡。落日的余晖点染在他长长的眼睫上,仿佛是流淌着的碎金波光,在傍晚的树林中熠熠生辉。

九千胜抱起团子,正打算送小童回家,毕竟夜晚的山林里还不知有多少危险,却听小童道:“天色已晚,山里夜路不好走,两位贵人若是不介意,请到我家住一晚吧!”

小童有些怯怯的,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出口,头便低了下去不敢同九千胜对视,两手不住搓着褴褛衣衫下的小臂,很是紧张的模样。

九千胜略一思忖,应道:“也好,正可打听下这山中情况。”

小童见仙人答应,又支支吾吾地请求:“山中……匮乏……可否请两位贵人……将熊肉一并带上?”

九千胜先是一愣,继而笑道:“好罢。” 

 

入夜仍是闷热,夜幕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颗星星。

小童嚼完一口熊肉,团子窝在仙人怀里没动,便盛了满满一碗,殷勤地摆到人面前:“小恩人,尝尝看!我爷爷以前是村里最好的猎人,也难得吃到熊肉哩!”

还没等团子纠结完怎么拒绝,小童又连珠炮似地问道:“我今年十岁了,小恩人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,这么厉害是从小习武吗?我现在练还有希望吗?”

他实在太过热情,团子一时不知从何答起,平日里严肃的脸上竟漏出些不知所措来

九千胜看得心里直笑,却体贴地岔开话题:“老人家,这村里房屋不少,为何却不见其他人?”

“唉,旱了这么久,眼看地里庄稼是不成了,人便都陆陆续续地下山找活路去了。我的腿废了,走不了,阿衣又不肯留我一人在山上……”老人粗哑的声音里带了些哽咽,“都是我拖累了孩子啊……”

“爷爷你瞎说什么呀!”阿衣一听,也顾不上吃肉了,一溜烟跑到老人身边撒娇,“我不喜欢山下的生活,那帮祆撒教的人神神叨叨的,说什么圣火救世,我看这大旱说不定都是他们搞出来的!”

“不得胡说!”老人厉声制止他再继续说下去。

阿衣似有不服,但只是撇了撇嘴,没再回嘴。

九千胜却起了兴趣:“老人家,此次大旱似有不凡,吾等听说此处旱情反常,故而前来找寻线索。方才所言山中故旧传说,可否为吾等讲解一二?”

“祖祖辈辈都住这山上,别的不懂,这传说倒是听过不少,贵人想听,我就多叨叨几句。”老人闻言,浑浊的眼也亮了一点,“东边那座‘神龙峰’,据传远古时期有神龙降临,帮助人皇战胜邪巫,使光明重返大地。我的爷爷说,这片山脉是受神龙庇佑的,因此历来风调雨顺。我们山里人,本来多信仰神龙,只是近几年来,突然从山下来了一群祆撒教的人,带来不少新鲜玩意,也带来和神龙相反的圣火信仰。我们村里的年轻人,大部分都入了祆撒教,因憧憬他们所说的繁华生活,陆陆续续下了山,剩下的也因今年的干旱下山去了。”

九千胜若有所思,不经意一扫,却见团子也睁开了深泉似的眸子,静静地不知在想什么,团子似有所觉,抬眸与他对视一眼,两人心照不宣。

九千胜引了其他话头,片刻后便抱着团子与爷孙两人道了晚安,去主屋就寝了。说是主屋,也不过一张硬板床,一条薄被。

九千胜简单的洗漱了下,转身见团子坐在床上,双眸清亮透彻,倒像是夜幕银河落进了他的眸子里,九千胜不禁笑道:“白天瞌睡,夜里精神,你怎么像猫似得。”

他说罢,想起从前府里养的大白猫,猫自然是绝顶漂亮的,两只碧色琉璃眼,跟绿汪汪的裴翠似得,一身皮毛油光水滑,摸起来比绸缎还要柔软,想到这,不免将那猫与绝代天骄比了比,唇边的弧度忍不住又扩大了些,

团子瞥他一眼,不理他。

这幅端庄矜持的神情,可不就像那只高傲的猫主子吗?

九千胜心里几乎笑得打跌。

团子道:“我感应到了应龙之力。”

说起正是,九千胜立时收了玩闹的心思,奇道:“应龙之力?难道此地也有你的族民?”

团子摇摇头,解释道:“自应龙同女魃两败俱伤后,天地灵气巨变,神裔大多灭亡,留下的也不过寥寥数族,应龙一族,如今只剩三人。吾自请下界调查旱灾,王姐留在战云界,御宇......”他顿了顿,神色微妙道,“他化形比我还小,尚不能掌握应龙之力。”

九千胜道:“那你感应到的——”

团子道:“是应龙。”

九千胜一时未解其意,重复道:“应龙?”话一出口,他便反应了过来,惊异道,“封印女魃的那个应龙?”

团子叹道:“是他。这股力量里还蕴含女魃的怨气,两者纠缠不清,无法分离。”

九千胜推测道:“莫非是......当年消灭女魃后,应龙伤势过重被怨气所害?”

团子沉默片刻,不置可否道:“也许。这样也解释了为何女魃封印被破坏,因此人得到了与法阵同源的应龙之力。”

九千胜心里极其后悔,他不该带团子一起来的——若是逃逸的女魃怨气作祟,他和绝代天骄也许有一战之力,然,对手是上古龙神,绝代天骄的先祖堕落所化之力,那剩下的几丝应龙之力,又如何与之相抗?

而团子亦如此作想,应龙邪化,实出绝代天骄意料之外,这既是先祖遗留的祸端,他断然没有逃避的理由,但九千胜一介凡人,却不该介入其中,稍有不慎,只怕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。

两人各自沉吟,一时无言。

忽闻“吱呀”一声,打破了房间里尴尬的安静。两人同时向门的方向看去,是阿衣在探头探脑,在看到团子并未就寝时,阿衣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低声欢喜道:“小恩人!”

团子疑惑地“嗯”了一声,问:“何事?”

“我知道一个秘密!我告诉你,你教我武功好不好?”

团子犹豫了下,道:“我没什么可教你的,”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九千胜,“他是中原武林美誉远扬的刀神九千胜,你若想学武,何不求他?”

九千胜:“......”

阿衣两眼放光,几乎高兴地要跳起来,高兴道:“仙人恩公就是那个龙神庇佑的九千胜大人吗!”他也不管九千胜答应不答应,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,

“一年前,我在神龙峰峰顶找一味草药,误入一个山洞,洞壁上画着好大一个血红的眼睛,我还看到祆撒教的人出入,他们一队一队的进去,总是神神秘秘的。本地的旱灾肯定是那帮人在搞鬼。”

九千胜皱了皱眉,但外人在这里,他也不好和团子交流。

阿衣继续道:“我可以带你们去那个山洞,九千胜大人,您什么时候教我武功?”他巴巴地看着九千胜,颇有不答应就不走的气势。

九千胜揉了揉眉心,对着殷勤的小童颇有些无奈,他想了想,直言道:“你筑基太晚,不适合由吾来教。”

阿衣闻言僵在原地,脸上的喜色还未完全褪去,愣愣道:“我,我不能练武吗?”

九千胜温言道:“不是不能,练些防身招式也可,但这并非我所长。至于刀法,你并无天资,强练非但无益,反而可能有害。”

阿衣几乎要哭出来了。

“不过你也不要灰心,”九千胜又道:“我虽不能教你,却可为你写一封推荐信,你若习武之心不变,可凭此信在江左的武馆修习。”

先抑后扬,阿衣顿时喜出望外。九千胜从乾坤袋里取出纸笔,即刻草就了一封信,阿衣将那山洞的所在地理告知两人,便高高兴兴地拿着信离开了。

团子看了九千胜一会儿,心情复杂道:“你很会唬人。”

九千胜一手抄起团子,上榻用薄被裹了,道:“咱们还要去收拾应龙怨力,拖延不得。这孩子生长于山野,天不怕地不怕的,若不答应他,恐生出意外。”他一顿,伸手捏了捏团子,笑道,“还不是你祸水东引,推我来顶锅。”

团子被他圈在胸口,有些不自然地推了他两下,说:“明日去山洞,早些休息。”

九千胜思忖道:“好,这家老少不曾下山,自对丰城发生之事一无所知,咱们明天先查探一番。”


tbc

评论

热度(32)